卢氏文苑 | 杨玉湘:凤栖梧桐(外一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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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栖梧桐

杨玉湘

在遥远的几百年前,一批壮族人分别从湖南、陕西等地方逃难到一个偏僻、落后的小村子。遍地梧桐树,满地乱石的荒坡,根本无法种植,惨绝人寰的饥荒,夺走了一个又一个年轻的生命。为了生存,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老,决定充分利用山涧里流淌的溪水开垦荒地。长老们穿上草鞋、扛着铁锨、挑着竹筐,带领能挑担的子孙上了山,凿石掘土,用竹筐挑来的石头、泥土修筑田坎,五六岁的壮族娃也蹦蹦跳跳前来搬运石头。鲜血染红了破旧衣服,他们倒下去了,他们的儿子接过父辈们手掌磨光的锄头,儿子倒下去了,他们的孙子,继续完成还没有完成的使命,永不松懈的子子孙孙开荒的呐喊声响彻云霄。他们用惊人的毅力和智慧将千山万壑的山坡开垦成一丘丘梯田。开垦成型的梯田,仿佛一只展开翅膀、刚停栖在梧桐树上的金凤凰,犹如他们从遥远的地方逃难到这里,开垦荒地,期待能够安居乐业的祖辈。所以长老们将村子命名为“同乐村”。“同乐”是凤凰停栖在梧桐树上的“桐”与“落”的谐音,它见证着同乐壮族祖辈的艰苦奋斗的历史。

农历八月十五,从时令上说是“秋收节”,春天种的稻谷到了秋天就能够收获了。所以这一天,壮族子孙用山泉把手洗干净,端上簸箕里装好的供品,走出家门,朝着梯田的方向,点燃三柱香,奠上一杯自家酿造的米酒,祭拜他们的祖辈。

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,我和几个好友,到达距离凤山县城六十多公里的同乐村。我们踩着露珠,爬上“岩坎上”(地名)。放眼望去,蔚蓝的天空凝结着淡淡的云烟,青翠的山峰静默在奶雾里,耸入云霄。金凤凰壮美景观的梯田,形状各异,大小不一,如新月、如半圆、如秋虫、如长蛇、如同心圆、如等高线,随山势延绵奔腾婉转,气势磅礴,跌宕壮观。溪水拍打着石头的声音时远时近。成熟的稻谷低下头,啥也不说,急了秋风,鼓着腮帮子使劲地呼喊,麦浪涌动着,发出拨浪鼓的声音。壮家姑娘,圆润的歌喉,清唱出的山歌,淹没在金凤凰的羽毛里,吸引住飘动的白云、清啼的飞鸟。第一缕朝阳,冲破云层,金凤凰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。此刻,我多想穿上谢公当年穿过的木屐,披上彩虹制作的衣裳,将风当做坐骑,看遍每一丘梯田,嗅着每一粒稻谷,就在这里,长生此地。

走进层层依偎,高低错落的金凤凰,带着斗笠的壮家女子,弯着腰,用锋利的镰刀割着稻谷。回荡在上空“砰砰嘭嘭”的打谷声,化作翩翩起舞的彩蝶,栖满壮家人的笑脸。年轻力壮的壮家男子,双肩挑着稻谷走在田坎上,自豪地向世人展示着壮族人的勤劳,他们的眼睛闪烁着睿智的光芒。丰收的喜悦让所有的壮族人沉醉了,沉醉不知归路,而当年在荒坡忙碌的背影已经淹没在田坎上,化作泥土。也许当初造田的祖辈也没有想到,他们用血汗和生命开出来的金凤凰,养育着无数壮族人的子孙。俯身抚摸金灿灿的稻穗,我能感受到金凤凰的脉搏在跳动,一代又一代的壮族先辈的汗水孕育着他们,凤栖梧桐神秘的色彩渲染着他们,我想,他们是幸运的。

我们离开梯田,刚走进村口,袅袅升起炊烟的农舍,飘出一股淡淡的香味。屋外的晒谷场上晒满了颗粒饱满的稻谷,晒谷场上的老人告诉我们:“扁担挑回家的谷子,让这样大的太阳暴晒五六天,碾出来的就是白花花的大米。”热情好客的壮族人,端上热气腾腾的大米饭招待我们。我们毫不客气地吃着碗里的大米饭,米质香软滑腻可口的大米饭,让我们吃了一碗还想再吃一碗。据说,在梯田第一年丰收的那个秋天,一位外地口音的补锅男子,在夕阳铺满了山头的黄昏,补好祖辈家的锅头,热情好客的祖辈煮了一大锅大米饭,招待留宿的补锅男子。祖辈在饭桌上,歉意地说:“咱家也没有像样的好酒好菜,委屈老兄了。”补锅的男子微笑着回答:“有大米饭吃就够了,不讲究菜。”男子大口大口地吃着碗里的大米饭,几大碗米饭下肚后,他的脸上突然出现疼痛的表情,脸上滚动了豆粒大的汗珠。祖辈急忙用手擦拭他额头上的汗珠,着急地问:“老兄,您咋样了?哪里不舒服?”补锅男子不好意思地说:“兄弟,不碍事,我是第一次吃这样好吃的大米饭,吃得太饱了,裤带勒得太紧了,解不开。”急中生智的祖辈,急忙取出挂在竹篱笆上的柴刀,割开裤带后,补锅男子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大气。后来,我才知道,如果在清明节期间来到同乐村,就能吃上用糯米蒸的五颜六色的花糯饭。黑色是用鲜嫩的枫叶煮水染成,黄色是是用香气扑鼻的饭花(黄花)煮水染成,紫色是用红兰草煮水染成……

俗话说得好“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”,大自然赐予同乐村独特的地形和亚热带季风气候,经过同乐村无数代壮族人为生存而顽强打造金凤凰的独特奇观,成了凤山县自然田园风光的典范。我看见村里的壮族姑娘,明眸皓齿,肤若凝脂。男娃英俊潇洒,聪明伶俐。年过八旬的老人,身体硬朗,脸上也没有老人斑。我想这一定与他们长期吃的大米有关。村民种的稻谷,使用的是农家肥,没有使用化学药剂,种出来的稻谷,让人吃得放心。

根据凤山旅游简介得知,同乐梯田,有3337块,从海拔一千多米的“那弄山”,层层叠起,分布在海拔约600米至1000米之间,最大坡度达70度。我一直在想,三千多丘的梯田,究竟需要多少人,多长时间才能够开垦成田呢?当时逃难到同乐的壮族人并不多。在那个没有先进工具的年代,勤劳,坚强的他们,用血汗铸造的奇观震撼着我的灵魂,我对于生命有了新的启迪。我知道,同乐村勤劳的壮族人就是金凤凰养育的子孙。

凤栖梧桐,一本同乐壮族祖辈们用血肉之躯写成的书。指尖翻动,纸张上还残留着他们的热血。无数年后的今天,尽管工业化、城市化的诱惑,心无杂念的同乐村壮族子孙,依旧固守着金凤凰,在新形势下奋发努力,建设他们美好和谐的家园,如同那飘洒在上空、追星逐月的白云。

注:图片来自网络

外一篇

感谢生命中那些温暖的遇见

2014年1月24日,对于我来说,是一个无法忘却的日子。因为那一天,我成了“卢氏文友群”的一员,之前我并不知道卢氏是一个地名,我只以为它是个姓氏。

“卢氏文友群”把一群怀抱着文学梦想的人聚集在一起。在过去的五年时间里,我见识到群主梁哥的风趣幽默;现居郑州的文苑主编张淑清的勤奋负责和精心服务;欣赏周鸿老师的热情、幽默和多才多艺;敬佩卢辉老师的编辑经验之丰富和严谨细致;欣赏张瑞老师的热情厚道、认真负责;梅子姐图文并茂的文采、欣燕老师的深邃灵秀,以及麦花姐惟妙惟肖贴近生活的小说;董老师的散文、小说、杂文等等全部通吃的深邃脑袋;张老师、琴姐、任耀榜老师、东湖老师,还有卢氏文苑近百位作者的佳作,我都受益匪浅。“卢氏文友群”可谓一片让人文采自由飞扬的写作田野。在这里没有官场职称、没有贫富贵贱、没有痞子扰乱,有的只是我们共同用文字来呵护的家园,我们只是一群为“文学梦”而努力奔跑的人。一个QQ群与时俱进到微信群,硬是坚持了6年,说实话我心里只有敬畏,敬畏群主梁哥,还有责任心强的编辑以及更多怀抱文学梦的追梦人。

每一个爱好文学的人都是善良的,我永远也无法忘记两年前卢氏群友们献上的爱心。2015年我的朋友不幸患上了尿毒症,在咏红姐还有梁哥等老师的大力支持下,群友们纷纷慷慨解囊献上了爱心。在那个寒冷的冬天让我的朋友看到了新的希望,有了坚持活下去的勇气。或许这就是文学,何为文学?文学就是真善美的阐述、是对弱者的同情、是对生命的敬畏。

对文学的热爱,如果有缘分,总会不期而遇。如果不是缘分这种微妙的东西,我又怎能走进“卢氏文友群”呢?虽然不是卢氏人,但是作为外省人在群里我并不感觉到尴尬和拘束。这些年因为各种忙碌很少到群里露面,但是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还是习惯于翻翻手机,看看群里的聊天记录,学习老师们的作品。唯有这时候我才感受到文学就在我的身边,它并没有真的离我远去。

文学让我们更好地了解自己,因为这是一份内心的反思,是心灵的栖息地。在“卢氏文友群”里,随着文友们的文采陶醉在冠云山和熊耳山,闻着槐花的香味,听着风吹麦浪的声音,遥想东坡在赤壁大唱“大江东去,浪淘尽”的豪情。

我在遥远的广西,透过手机屏幕感受“卢氏文友群”第6届年会的场景,我在心里默默地叨念着:感谢生命中那些温暖的遇见,愿“卢氏文友群”、“卢氏文苑”越来越好、越走越远!

杨玉湘,广西凤山县人,业余爱好涂鸦,偶尔有稀疏作品发表于《广西文学》《三门海》《凤山文学》,现就职于华泰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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