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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型文学期刊(双月刊)《作家新视野》面向全国以及海内外作家隆重征稿
本期制作:孟新龙
大型文学双月刊《作家新视野》同时拥有国际、国内正规双刊号、邮发代号、广告经营许可证号。
刊物级别:省级期刊
国际刊号:ISSN:2079—3111
国内刊号:CN:32—0034
邮发代号:27—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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爬华山
文/王著斌(陕西)
上小学的时候,我看过《智取华山》的电影,解放军英勇善战的英雄事迹和“自古华山一条道”的天险,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听父亲说,华山离我们家并不远,但当时,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,有十年军人生涯的父亲都没有上去过,我更不敢心生爬华山的奢望了。
随着日转星移,人们在吃穿住行上渐渐得到了满足,并且在大踏步地走向小康,精神上的欲望也像春天的小草绿遍山川。我与伙伴们常常念叨要看看大海、游游五岳,虽至今大多流于口头、难下决心,但在“六一”节那天,我与同伴儿终于坐上了从平利到西安的班车上。
在西安得到朋友的热情招待后,便在旅馆里住了下来。第二天早晨起来,同伴说他眼皮子直跳,心里像有什么事似的,想想华山的艰险,就不打算爬华山,打算在西安玩几天算了。一起出来的人,同伴儿不愿去华山,我一个人去也没什么意思,也只好作罢。在西安城墙上骑了一圈儿自行车,又到了乾陵和临潼的骊山玩过后,我对同伴儿说:“不上华山就准备回去吧。只可惜,几十年的心愿,这次出来专门为了爬华山,现在到了西安却不能如愿。”同伴儿见我十分地沮丧,想了想说:“上就上吧,马上买票走!”
到华山的西大门,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。车一停,就有拉客的人迎上来,又是说华山的景致,又是介绍旅店的优越条件和服务质量。说上华山看日出的话,最好晚上十一点启程,不停地走六七个小时,第二天清晨五点就能到东峰看日出;还说,如果西峰南峰都去的话就太累了,从东峰转来时,可步行到北峰坐揽车从东大门返回。拉客人巧言利舌,我们终被他那张“八哥儿”嘴劝进了他的“农家山庄”。进店后,老板说,你们尽可放心休息,十一点钟,有人会准时喊叫登山的。我浑身是汗,想洗把脸再洗个澡,可拧一下脸盆的开关,没水。再拧一下洗澡开关,还是没水。我真是火从胸中来,心想:一百二十元的标准间,连水都没有?我找老板理论,老板直说请原谅,说他们是用锅炉烧水,天黑的时候才供热水。罢了罢了,钱已经交了,老板是不肯退钱的。洗不成澡,不愿意躺下休息,我对同伴儿说:“我们出去转转吧,看看上山的路是怎样走的,再看买门票的地方在哪儿,免得晚上黑灯瞎火的找不到地方。”从街上直往上走,从玉泉院走到五龙桥,再往上走,就到了山的狭口,售票处就在狭口的紧要处。
当我们知道售票处二十四小时都售票以后,我们又慢慢走回旅店。六点时,我和同伴儿在旅店买了饭吃,又买了头上戴的矿灯和手套,还买了些食品和矿泉水,然后洗了一把冷水脸就躺下休息。谁知店老板的拉客声总往耳朵里灌,还有菜刀在砧板上的“帮帮”声,洗刷碗筷的撞击声,柴油灶燃烧的“轰轰”声都不绝于耳。连续坐车,我真是瞌睡极了,想踏踏实实地睡一觉也成了一种极大的奢望。我无奈之下,走出房门,听一听,瞅一瞅,知道店老板三层楼房的客房已经住满了前来爬华山的游客,也察觉出大多旅客都没能入睡,房间的灯都还亮着,有说话和嘻笑的声音传出。我和隔壁一对年青夫妇闲聊起来,他们也大有上当受骗的感触。挨到十一点整,当店老板让服务员喊叫起床登山时,我和同伴儿早已整装待发,只是怕提前进山,怕人少害怕而已。可是,店里的游客大多没等店老板喊叫,已不声不响地走了大半,我隔壁的年青夫妇也不知走了多久了于是,我们也匆匆地踏上了进华山的路。
幸好,从玉泉院起,到五龙桥、鱼石、五里关、石门、莎萝坪的几公里路都是两米多宽的石板路,坡虽然很陡,那坡度开小车与骑摩托车还是上得去的。路边也有像城市一样的路灯,一盏一盏站在路边的悬崖边,恭候着来往的登山人。路边如果有十几二十平米的平坦地方,一定就有店铺依山开着,店里灯火通明,摆放了各种食品、饮料、矿泉水,还有水果与西瓜、西红柿等。店老板热情地吆喝游客歇歇脚、喝口水,说越爬越高,东西会越来越贵,也有直喊买这买那、吃碗面皮拿几个鸡蛋什么的。路越走越陡,但人越来越多。在旅店里生怕晚上爬山没有伙伴,没想到在这莽莽的大山里,深更半夜的竟有这么多的人。男男女女,尤以青年人和中年人最多,也有个别六旬以上的。
我们走得很快,在路上超过了不少游客;但也有个别比我们走得更快的后来人,又超过了我们。凡是有店铺开的地方,就有不少人坐下来喘气,我们也时而坐下来歇一歇,但往往只是吐口粗气,或吃几块蛋糕,喝几口水而已,歇气的时间没有超过三分钟。由于路陡,又走得急,没走两公里,我就汗流浃背了,但惟恐第二天早上撵不上看日出,还一个劲儿地坚持迈动着双腿。两米多宽的通车路走完了,就全是上楼房一样的台阶,那台阶有的像楼房样的台阶能踩满脚,有的台阶只有脚板的半截宽,还有的台阶就更窄了,只有脚横着踩那么宽,更有窄的,脚横着踩也不够宽。好的是,这样的路两边都有粗大的铁链护着,游人都像猿猴一样,脚手并用,攀援而上。
爬得大汗淋漓,也不敢多加休息,为了消散胸中的劳累之气,时不时地像在家里上山搬苞谷挑担子一样,打杵歇气时“哎——哟”长叫一声。其实,用这种驱散劳累的方法也不止我一人,在漫长的登山路上,吼叫声时而在大山中回荡。那叫声,有圆浑苍健的,也有清脆悦耳的,在前面叫的有,在后面叫的也有;像刘三姐唱山歌般在大山中回应。一位走在我身后的女子说:“这晚上爬华山的人多,爬华山的野兽和猴子也多,到处都有它们的叫声。”这虽然把吼叫的人骂了,但吼叫声还是在山中此起彼伏。
流水一样的爬山队伍在黑夜里,借路灯的暗光影影绰绰地看到不同穿着,不同年龄的男女游人。从穿着与气质上看,我估计大多是本省与外省的城里人。我真佩服他(她)们爬山的勇气和耐力。因为,对一个生在山里,又做了一辈子农活的人,我都爬得腰酸背疼腿发软了。抬头看看山顶在哪里,总看到山顶上挂着明亮的星星,如凌晨的启明星一般。再爬呀爬,那星星变成了大大的月亮;再爬呀爬,那月亮原来是崖边的路灯。原以为该上山顶了,可高远的地方,天边又挂着明亮的星星,我这才相信,要爬上东山顶,走得快的话确实需要六七个小时。这也使我认识到:这五岳名山,不像我家前后普通的山,个把钟头能爬上山顶那么容易。
晚上十点至十一点半爬山的人,大多都是奔东峰看日出的。在千尺嶂和天梯几处路段,那台阶,脚横着踩也只能踩半边脚,那崖壁的坡度没有九十度,七八十度一定是有的。每逢这样的路段,那路灯就不是几十米一盏了,而是像结婚的婚房一样安着一串串彩灯,顺着两边的铁链,真如一条彩色的溪流直泻而下。爬这段路,只听一人嘱咐一人:手要抓紧,脚要踩稳,不要慌不要急,慢慢上。因为都知道,一人接一人的往上爬,上面的人万一跌落,就像石头一样,把后面的人统统砸下山崖。当我爬一半的时候,回头看了一下后面,妈呀!那彩灯的瀑布落脚点已离我很远很远,自己已悬在很高很高的空中了。要是白天,从高处往下看,一定会发晕的。所以,如果有恐高症的人,最好不要爬华山了。
五云峰有家店铺不知叫什么名字,它是上东峰路上最后一处可以购物、吃饭歇脚的地方,为了防止峰顶寒冷,这店铺同时也租赁棉衣。我和同伴儿只带了一件西服外套,走得太快也不觉得冷。我们买了一小碗稀饭和一个小小的馒头,买饭前,我就问了价钱,同样一小碗稀饭在我们小县城只要一块钱,在这山上翻了十几个跟头。想想在这样的高山上,把货物运到这里的艰辛,又觉得老板没有昧心收钱。吃过饭,看看已过四点,又拖着僵硬的双腿继续往上爬。到山顶,已是五点过十分。迎着东方,山下很远很远的地方,天边淡淡的云慢慢地有些红了,像年轻的女子,听到私密的事情有些害羞的样子。先到的游人都站在东峰崖顶的最边沿,手扶着串串许愿锁的铁链,遥望山下很远很远地平线上渐渐变红的天际。一个挤一个的游人像看大戏一样站在东峰的崖顶,很多人已拿出了相机、准备拍摄最好的日出景象。很短的时间,看日出的人都觉得很长,都定睛的瞅着。那太阳似乎觉得没有白雾的遮蔽,被登山男女入木三分地瞅着不好意思,迟迟不愿出来似的。看着那云彩由浅红慢慢变得深红,一个火球像蒙了盖头似的,让人轻轻揭开了面纱,露出了红彤彤的脸庞。随着日出,游人的相机“咔嚓咔嚓”地响了,闪光灯忽闪忽闪地亮了。我没有相机,只能把日出景象定格在手机里。正如李白 “日出东方隈,似从地底来”的景象,在这两千米高的华山上观看日出,这诗句似乎更加贴切。
在照相师傅的吆喝下,我与同伴照了两张以华山日出和崖边的万年松作背景的照片。在等待取照片的时候,观日出的人大多已经离去,人流不再拥挤的东峰顶上,有人坐在光光的崖石上休息,有人还在尽情地拍照,他们的镜头前已不再有很多游人遮挡镜头了。我站到崖边,手扶挂满红缨铜锁的护栏铁链,再次遥望“刻削临千仞,嵯峨起百重”的远山近景。看着西峰和更远的山峰,那万丈的绝壁上,除了少数有树的地方是青绿色的,其余裸露的崖壁全是白色的,难怪坐火车从华山脚下路过时,以为六月天的华山还在落雪呢。要说华山像豆腐里不均匀的和些青菜的话,我认为天下的山很少有这样的色彩搭配。我和同伴儿拿到照片后,就原路返回到北峰坐揽车。在途中,我把夜间看不到的雄奇险景又细细地浏览了一遍。在苍龙岭上,那条只有一米宽的山脊上,两边都是笔陡的悬崖和峡谷。我紧紧抓住铁链往下看,身子不由自主地紧缩,要是没有铁链的话,不具备超人的胆量,是没人敢走的。遥想当年的解放军智取华山,没有任何的防护条件,不知是一种什么神力支撑了他们。
过了擦耳崖,到了解放军智取华山的纪念亭。我们在纪念亭稍加逗留,触景生情,想想自己空手爬山,而且在防护设施完备,没有任何负重的情况下,都爬得如此狼狈。再想想当年的解放军战士,既要身负弹药的重量又面临敌人攻击,竟然打破了“自古华山一条路”的传奇,取得了战争史上的经典战例。
早晨七点多,到了北峰的售票处,买了坐揽车的返程票。当揽车在高空中往下滑的时候,同坐揽车的一个女子吓得尖叫,另一个女子则缩着身子躲进不知是她丈夫还是朋友的怀里。我要不是坐过飞机,首次坐在离山崖几百米的揽车上,看着下面刀削斧劈的山峰与峡谷,也真不知会吓成什么样子。就是这样,我仍然觉得坐华山的揽车,比坐飞机要怕得多。当揽车里的广播解说这华山的索道揽车是中外合资,有高科技的保险系统和控制系统时,游人的心才像服用了镇定药一样,开始放松了下来。
回到家,我游兴未尽,打开电脑,从奇热剧集站中搜出几十年前看过的《智取华山》电影,又重温小时候看电影的心情,加深这次爬华山的感受。想想小时候不敢想象的奢望,现在终于爬上了华山顶峰,不知是该向时代贺喜,还是该向自己贺喜哩!
【作者简介】王著斌,住陕西省安康市平利县城关镇金华村,曾在村上任文书、支书、村长二十多年。在刨土种地之余爱好文学创作,先后有二百多篇(首)小说、散文、诗歌在报刊发表,获过奖出过书,现在是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、安康市作家协会会员、《作家摇篮》签约作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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